作者:才不是猫大人
简介:少年流连花丛里,只谓享尽天下乐。老来再遇故人面,掩面羞愧衣褴褛。
字数:16,040 字
第一回:孤少爷幸得遇恩人,痴小妹妄索一夜春
且说明朝年间,有一大户人家。据说是姓李的,那李娘子入门十年来虽说和
自家丈夫相亲相爱,却一直肚子没有动静。正在去年,偶感风寒,先生一来号脉,
居然号出了喜脉。转头第二年就生下了个大胖小子,取名李楚。李家大摆宴席,
风风光光地替这新生的小少爷办了出生宴席。
可好景不长,等李少爷长到六岁上下,正是可以由他爹爹抱着从树上摘果子
的时节,他老娘便得了病去世了。从此以后,那李老爷便日日贪欢,家中平头正
脸的丫鬟妈妈都被他睡了个遍,城里贪图富裕的女子也自然爬上了他的床。李少
爷年纪尚幼,偶然撞见过几次爹爹同那女子行苟且之事,少年好奇模仿,便也食
髓知味,有了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的癖好。
许是纵欲过度,紧接着三年后,李老爷也撒手人寰。俗话说:树倒猢狲散。
别看李家繁荣时候昌盛,李老爷这个摇钱树一倒,他的那些姘头皆是大难临头各
自飞了。那些上赶着讨好李家的亲戚也都没了踪影。各位看官,也是这李少爷命
不该绝,那时替他母亲把脉的老郎中把他收养家中。生活清贫,却也有保证。
一直跟着老郎中长到一十九岁,李楚也从毛头小子长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。
见他眉秀而长,眼若星光,黑发漆润。面如敷粉,唇若涂朱。齿白肌莹。威仪棣
棣。不仅如此,老郎中膝下无子,省吃俭用地供他读书,甚至还请了拳脚师父到
家中教授一些武艺。不指望他读书破万卷,只要他明礼就好;不指望他能打遍天
下无敌手,只想他能练武强身健体。偏偏李楚天资聪慧,什么都是触类旁通,可
谓是貌比仙姑更俊俏,文武双全胜儿郎。
这老郎中姓乔,笔者便索性叫他乔先生。乔先生有个亡妻生的女儿,今年刚
二八年华,因生在腊月寒冬,取名叫做梅姐儿。梅姐儿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贤惠,
亲娘早逝,便担任起了照顾老父亲的责任。小小的年纪,洗衣做饭都做得十分麻
利,绣工更是精湛。常常服侍爹爹歇下以后自己还要挑灯做绣品补贴家用。
梅姐儿同李楚一道长起来的青梅竹马,心中对这哥哥有三分爱慕,七分依赖。
如今年岁大了,也知道羞了,不再好意思再当李楚的跟屁虫。见着面还要羞得用
帕子遮着脸不敢看他。李楚对她也十分在乎,原因无二,只因这妹子生得太俊俏,
没有一个少男对她不动心的。
可岁月至久,乔先生也一把老骨头了,几天前出诊看病,不甚摔断了腿。如
今在床上歇了几日也不见好,请了其他郎中来看,只说他本来年老体弱,摔断了
腿更是伤筋动骨,怕是活不长久了。梅姐儿日夜以泪洗面,衣不解带地伺候着自
己老爹。李楚念在养育之恩,索性把学院的学业抛下,也跟着照顾起乔先生来。
这日,梅姐儿出门买菜。前几日家中的鸡下了蛋,梅姐儿把鸡蛋卖了,能买
二两茄子,一两香油,做乔先生最爱的油炸茄盒子。李楚替乔先生煎药,榻上的
乔先生已经是个萎缩的小老头了。整日昏昏欲睡,想来是到了快要去世的光景。
忽然,乔先生咳嗽几声,李楚忙问:「爹,可是这烟气熏得慌?」跟了乔先生十
年,李楚早就已经改口叫爹了。
乔先生摇了摇头,虚弱地开口道:「不碍事。老夫煎了一辈子药,早就习惯
了。只是一件事在心口放不下,故而咳嗽。」李楚握住他枯槁的手道:「爹,您
有什么吩咐,只管说来。我虽不是您生您养的,却是比您嫡亲儿子还要孝敬您的。」
乔先生沟壑纵横的脸皮上滚下一颗泪珠:「儿啊,俺一辈子无能,只是个郎中罢
了。可我给你攒了几十两白银,一直不敢告诉你,怕你年轻气盛,用这钱去吃喝
玩乐。想要等到你成家后再给你。如今我也是快要归去的光景,便索性告诉你了。」
李楚也忍不住哭道:「爹啊,您平常一个油煎饼都舍不得吃,何苦攒下那么
多钱哩!」乔先生并未回答,只自顾自地继续道:「再一个,便是我女儿梅姐儿。
这丫头心地善良,是个吃苦耐劳的品质。虽说大字不识一个,比不上你,不过女
子无才便是德。她德行贤惠善良,品貌端方,配你自然不差。我只求你替我照顾
她——如若你实在心里看不上她,我也不怪你。你只帮她寻摸一个踏实人家结亲
便是。」
李楚垂下了头,梅姐儿素日和自己的心思乔先生并不知晓,不过看他说话都
费劲的模样,跟他解释半晌、互诉衷肠显然是无用功罢了,便只能含泪点头,千
言万语只往肚子里咽。「爹,我一定照顾好梅姐儿。」乔先生微弱地点了点头,
又不再言语了。
服侍乔先生喝下药后,李楚便回了自己房间温书。可看不得一刻儿功夫,便
听见一阵细弱蚊鸣的哭声,似乎是梅姐儿的声音。李楚丢下手头的书卷便起身到
梅姐儿房门口,果然就是她在啜泣。方才乔先生一段肺腑之言,叫李楚听得血脉
贲张,本来就对梅姐儿有着爱慕之情,如今得了她父亲托付,想来说几句话也不
算得私相授受了。便抬手叩门,屋内安静了一会子,听得梅姐儿问:「谁呀?」
李楚便道:「是我。」又隔了一会儿,梅姐儿这才把门打开。
只见佳人发盘云髻似堆鸦,身着绿绒花比甲。一对金莲刚半折,十指如同春
笋发。团团粉面若银盆,朱唇一似樱桃滑。端端正正美人姿,月里嫦娥还喜恰。
雪腮尚挂一滴泪,娇容泛起点点愁。梅姐儿垂下眼道:「哥哥,你不是看书么?」
李楚笑了笑:「看什么书,爹都病成这样,我哪有心思看书呢?」梅姐儿抬起眸
子道:「那也不能耽误你的前途,你一个男儿家,替奴家给爹煎药,奴家就十分
感激。怎能再要求哥哥侍奉俺爹?」
李楚看她小脸上一团认真的神情,心下更是动容,情不自禁握了少女一双小
手道:「蠢材,蠢材。大丈夫精忠报国,博爱天下。如若对养育之恩都视若无睹
的话,如何还能被称为大丈夫哉?」梅姐儿小脸一红,把小手抽出来,心儿扑扑
直跳:「那小奴家多谢哥哥。哥哥请回去吧,俺把绣活儿完工便去做晚饭。」说
罢,还回眸看了李楚一眼,眼前少年丰神俊朗,不觉叫自己的心跳又漏了一拍,
只得红着脸丢下一句:「青天白日的。我们兄妹叙话也难保不被邻里编排,晚上
再来寻哥哥吧。」如此赤裸裸的话语,叫李楚也不觉脸红心跳起来,直到反应过
来的时候,那梅姐儿早就合上房门,只留一缕香风。
晚饭时分,乔先生忽然有了精力似的,从床上勉强坐了起来。吃了两碗饭,
甚至把炸茄盒吃了个精光。就连梅姐儿给他削的梨子都啃了个一干二净,还说起
自己从前因家里贫困,偷吃梨子被母亲打的往事,逗得李、梅二人哈哈大笑。梅
姐儿星眸含泪,悄悄把李楚拉到一旁道:「俺看爹还有救,这药果然不是白白花
银子的。」李楚却不知道该作何解答,跟着乔先生十年,李楚也颇懂医理,这状
态明明就是回光返照罢了。可一对上梅姐儿闪着泪光的美目,他又只能呆呆地点
头了。
才入夜,便听见房门传来「咚咚咚」三声轻叩。想起白日家梅姐儿的话,李
楚的心狂跳起来,从床上翻身而起,随手披了一件衣服便来到门边。且说这李楚
是读过几年书的人,礼法也学了个七七八八,便装模作样道:「谁人叩门?」门
外传来梅姐儿娇滴滴的声音:「是奴家,哥哥,开门呀,这大冷天的,冻人哩。」
李楚一把拉开房门。
各位看官,这天气寒冷不假,可何故梅姐儿不知加衣,只一味撒娇?原来,
这门外站的梅姐儿身上一丝不挂,莹白的肌肤暴露无遗。一双玉臂环胸前,一只
素手难遮羞。李楚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被唬了一跳。还是身下阳具先反应过来,
早就一柱擎天,这才把李楚拉到清醒世界来:「妹子,你这是作甚?」梅姐儿娇
娇怯怯,粉脸通红,声若蚊鸣道:「奴家……奴家只是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。」
美人儿扬起小脸坚定道:「听说只要和男子做了那交合之事,便是能永远在一起
了。」
李楚淫心大动,什么礼法规矩,什么圣贤夫子,早就忘得一干二净。索性搂
了梅姐儿到怀中,捧着她的小脸便亲了几个嘴儿道:「好人儿,你叫我想的好苦。
还整这么一出来叫我难受,该罚。」梅姐儿被他亲得头脑发昏,听他说难受,小
脸上面露难色:「哥哥,奴家粗苯,不懂规矩。敢问哥哥哪里难受?」李楚笑而
不语,拉过她的小手便放在自己裆上。
梅姐儿大惊:「哥哥!果真是难受哩!这里怎的这样大一个肿块?」
李楚笑道:「这不是肿块。难受是因为想你想的紧,这里的家伙便是一会子
要让妹妹离不开的物事。」
梅姐儿愣了愣,大约反应过来一二,红了脸啐道:「哥哥怎么如此明白?这
样羞人答答的事情,奴家也只是略略从隔壁阿婆那听得一嘴。」
李楚是自小便看老爹和各色女人云雨,去了学堂之后又常有同门学子带来一
些禁书,几个少年围在一起共读,不免身上燥热,拉了裤子按照书中所说大干也
是有的。李楚自然懂得,只是想来梅姐儿性子保守,直说与她唯恐吓着眼前这朵
娇滴滴的鲜花,便扯了个幌子道:「书院教的。」
梅姐儿咯咯笑道:「俺不信。」李楚笑着把她抱到榻上,对着这具完美的酮
体上下其手:「书院自然什么都教。」梅姐儿想了半晌,心说书院是传授男儿知
识之地,如何能教这样的房中秘事?却转念一想,男子汉大丈夫,便是要人丁兴
旺,为家族开枝散叶的,书院教给他们这方面的道理似乎也合适。便把这话疑了
又信。
李楚看她呆呆地,甚是可爱,又上前在她雪白的肥奶儿面前亲了一口道:
「好妹子,你可准备好了。」梅姐儿红着脸闭着眼,只用沉默应对。李楚知道她
这是默认了,便脱了裤儿,一根紫甸甸的肉屌弹了出来,周遭散发着热气,看得
梅姐儿忙道:「使不得,这样大的东西,如何用来?」
李楚笑道:「妹妹且看好就是。」便俯下身去,学着记忆里父亲的模样替梅
姐儿舔舐起那粉嫩阴户来。梅姐儿的花穴皆是粉色,舔弄之时肥美的阴唇包了男
人的嘴,竟真如在亲嘴儿一般畅快。李楚虽说也是新手,却也弄得梅姐儿欲仙欲
死,嘴里低声呻吟着,压抑又放纵。
终于,梅姐儿不能再忍,身下已经淫水泛滥,便哭道:「哥哥,求你把指头
塞来。」李楚笑道:「妹妹又如何知道指头止痒?」梅姐儿红着脸道:「俺去河
边浣衣,听隔壁张婶子说的。」李楚抓着她一对大奶儿狠狠打了两掌,打得梅姐
儿心里又酥又痒,娇呼连连。「打你个小骚货,自家如此淫荡,还怪我知道那春
宫趣事?」梅姐儿辩解道:「哥哥,奴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,哪里这样侮辱
了去?」便起身作势穿衣要走,李楚忙把她抱住:「妹子,哥哥开个玩笑,你若
恼了,便打我两巴掌便是。」又用那紫红的肉屌儿蹭着梅姐儿光滑纤细的大腿:
「哥哥这么难受,妹妹则能见死不救?」梅姐儿复红了脸,又被他哄得躺到床上
去了。
「妹妹说用手指弄一弄么?」李楚继续调笑道。梅姐儿瞪了他一眼:「哥哥
莫要再问。」李楚赔笑道:「我不是想取笑妹妹,只是如有那真活儿,何苦用手
指解闷?」「什么真活儿?」梅姐儿眨巴眨巴好看的大眼睛,一派天真地问道。
李楚指了指胯下昂然挺立的鸡巴道:「正是这物。」梅姐儿却有些犯难:「哥哥,
这话儿如此巨大,如何畅快?」李楚见她点到主题,便一个翻身压住了身下的美
人儿,巨大的屌儿沾了沾阴户胖的淫水便往里刺去:「你适应了,便畅快了。」
这一下打了梅姐儿个措手不及,吓得一双藕臂环住他的脖颈,一双白玉美腿
下意识地盘绕在他腰间,正好是最容易插入的姿势。又因有淫水润滑,并没有费
太大力气,那肉屌儿便蛮横地撑开了眼前的这处子小穴儿,梅姐儿哭道:「哥哥!
好痛哩,奴要死了!」李楚只觉小穴内温暖、紧致无比,哪里顾得上怜香惜玉!
索性捏住她一对三寸金莲,更加奋力耕耘起来。脆弱娇嫩的小穴被反复撑开,疼
得梅姐儿先是哭天喊地,接下来便是哭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觉得下身肿胀疼痛,
头脑也晕晕乎乎的。
复又插了百十来下,大约是小穴适应了肉棒的粗长,便稍微来了些快感。这
不来不要紧,一来便是像海浪拍在岸上一般,一波接一波刺激着梅姐儿,叫她又
从方才昏昏欲睡的姿态中苏醒过来,又高亢地呻吟着。李楚笑道:「妹妹现在如
何?」梅姐儿哭道:「哥哥把奴家淫兴都勾出来了,还望哥哥再用力些。」
李楚像得了军令状一般,叫她小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腰,把两脚高高搁在肩上,
李楚就跪倒挺了腰和屌儿,着实墩了一千多墩,梅姐儿只管叫:「快活!活杀了!」
李楚取笑道:「妹妹吃力了,你来了罢!」梅姐儿气若游丝,连话儿也说不
完整,却抓着他胳膊道:「我不,不曾吃力,只是我要和你,和你弄弄哩!」李
楚又道:「你如今这等知趣,平常又故意对我爱答不理。一向怎么熬来哩?」梅
姐儿羞红了脸道:「不瞒哥哥说,一向痒的时节,只得把手指放到身下揉揉,或
是用那枕头夹在腿间摩擦止痒,怎么比哥哥弄呢?」李楚听她淫言浪语,这时节
兴发难当,一气抽了有五百余抽,梅姐儿也不甘示弱,把娇臀乱颠乱动,将一方
嫩穴送将上来。李楚又急急的抽了二百多抽,道:「我要来了。」
又狠命的一气紧抽了一阵,约有一百多抽,又着实尽根往穴里乱墩乱研,梅
姐儿也快活的紧,大声叫道:「我的心肝哥哥,我真个要痒杀了。」便将头一歪,
不省人事过去。就像是死了一般,吓得李楚连忙抱住她往嘴里度了几口气儿,才
勉强缓过神来。梅姐儿睁眼看见李楚,哭道:「哥哥真是射杀奴家了!方才奴家
死了,哥哥可知道么?」李楚笑了笑,道:「这不是死,这是去了。」梅姐儿不
解:「去了?什么去了?」李楚道:「若是男女交合到了好处,便会一起丢了身
子,也叫去了。这才是二人皆是满足的表现。」梅姐儿红了脸嗤笑道:「那看来
奴家是要和哥哥日日去,夜夜去了。」
不等二人温存许久,只听得乔先生屋内传来一声闷响,二人手忙脚乱穿好了
衣裳爬起身来便赶去。果然乔先生已经浑身冰凉,还从床榻之上掉了下来。梅姐
儿上前一阵检查,忽然发现乔先生是想喝水,可没人照料,兀自翻身来拿时候摔
在地上,磕碰到了脑袋,一命呜呼去也。心中愧疚不已,不禁大哭起来。
几日过后,城镇里懂风水的先生算的黄道吉日,乔先生就被下葬在了自家后
院中,梅姐儿孤苦无依,李楚又因占了她的身子。二人便简单拜堂,就这么过起
日子来了。
第二回:混世魔买得春宫卷,开药铺买药娇宝珠
上回书说到,这李楚在乔先生死后,便继承了他的一方药铺,也娶了乔先生
孤女梅姐儿为妻。
梅姐儿是个最为能干的,每日洗衣做饭,竟没一点差错。李楚只消管着药铺
里的闲杂等事便是,家里后方全有梅姐儿一人操持,给了他不少闲暇空间。
正是这日,梅姐儿上善堂去给嬷嬷们帮忙。梅姐儿心善,尤其在老爹死后,
便更是得空就去善堂帮忙,只求积点阴德给乔先生,指望他来世投生个富足人家。
李楚无事可做,便靠在门边,歪在那摇椅上。一手拿着一只茶壶,一手拿着一卷
书。要说今年的进京赶考是赶不上了,也得准备准备二年后的考试才是。
李楚正看书看到入迷处,便听一人唤道:「李兄,怎么这样悠闲?」李楚抬
头一看,不是别个,正是学堂里有名的「混世魔王」,郑德光。此人与李楚同庚
生,字彦兰,家境富裕,性格桀骜不驯。便得了教书先生一个「混世魔王」的诨
名。李楚和他关系不错,这几日忙着丧事,没空上学,今日得见不免愈发亲密起
来。
李楚忙起身让座道:「彦兰兄请坐。」郑德光虚推几番,问道:「兄弟,听
闻你家养父仙逝,小弟并无好物,只前来慰问。」想起自己平日在学堂表现不俗,
却因为没钱打点先生,也没钱和同门学子应酬,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无一人
吊唁,李楚不禁叹气道:「有劳彦兰兄。」复斟茶一壶,毕恭毕敬递上:「家里
没什么好招待的,只有这些陈年茶叶。等贱内买菜回来,还请兄弟留步一同用饭。」
郑德光笑道:「怎么几日不见,李兄都有妻子了?怕是再有几日不见,都抱上大
胖小子了。」李楚摆手道:「彦兰兄莫要打趣。贱内乃是我养父孤女,我们青梅
竹马,自然得代替其父照料她才不枉顾老先生对我养育之恩。」郑德光连连赞叹
道:「李兄秉性高尚,是我等不可及也。」
二人又叙了一会子闲话,郑德光却把手探向袖内,神神秘秘道:「李兄,是
我冒犯,但我有个宝贝。若给别个看了,都觉得不好,唯独给兄弟你看了,才觉
得好。」李楚好奇道:「什么东西,这样神秘?」郑德光从袖子内掏出一卷画卷
来,神神秘秘地在桌子上摊开,李楚凑过去一瞧——居然是一副「春宫卷」。
李楚喊道:「不得了,这样的东西,你从哪里得来?若叫你爹知道,怕是要
揭了你的皮。」郑德光笑道:「自然不能让他知道。这个是个宝贝,一锭黄金才
买到的。李兄替我保管几日,等家父外出行商的时候,再还给我。也算是让李兄
一饱眼福,如何?」李楚故意哼了一声,拿着文人的翘,说道:「不好。这些艳
俗东西,有什么趣儿?」郑德光两眼放光,把他一把拉过,引他细细看去。
李楚挣扎不过,便就着他的手看了起来。
第一幅乃纵蝶寻芳之势。
跋云:女子坐太湖石上,两足分开。男手以玉麈投入阴中,左掏右摸以探花
心。此时男子妇人俱在入手之初,未逢佳竟,故眉眼开张,与寻常面目不甚相远
也。
第二幅乃教蜂酿蜜之势。
跋云:女子仰卧锦褥之上,两手着实,两股悬空,以迎玉尘,使男子识花心
所在,不致妄投。此时女子的神情近于饥渴,男子的面目似乎张惶,使观者代为
之急,乃化工作恶处也。
第三幅乃迷鸟归林之势。
跋云:女子倚眠锈床之上,双足朝天,以两手扳